心有余悸【楼诚深夜60分】【青瓷】

 @楼诚深夜60分 

明家人晚年的幸？福？生活，大哥得了阿兹海默，有时候脑子会不好使像个小孩子一样，来跟我念——萌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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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诚哥，你快去看看吧。”这天，阿诚陪明镜去医院做检查，因为明楼在家中无人照料，他便叫了明台过来，明台带着刚会走路的小孙子在大宅里一通玩闹，不小心打碎了一个笔洗，惹得明楼大发脾气。彼时他已经出现了一些阿兹海默的症状了，也许正在发病，总之脾气大到明台不敢和他说话，只能向阿诚搬救兵。

 

“你都干什么了？小恒才多高，能够得上笔洗？”阿诚一把护过被亲爷爷拿来做挡箭牌的侄孙，“小恒乖啊没事儿，我去看看。”

 

“大哥……”阿诚直接推开了门，“我看看，明台那小子打碎了什么——其实没关系啊，他打碎了我再给你买就是了。”

“喏！”明楼气鼓鼓地指了指地上的碎片，眼睛都憋得通红，“他怎么敢、他怎么敢！”

阿诚顺着明楼所指扫了一眼，心下了然，那其实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青瓷笔洗——明楼有时候会发脾气摔东西，他早就把家里值钱的宝贝收起来了——只不过明楼现在有些糊涂了，估计是想岔到别的事情上去了。

 

“没事儿，我再去给你找个一样的来。”阿诚一边清理碎片一边安抚道，他其实心里没底，也不知道能不能再买个一样的放回去了，不过明楼现在不太记事儿，只要这会儿哄好了，风波也就过去了。

 

“这小子真过分！”明楼还在念叨，“干嘛来我书房玩儿，还这么不小心……”

“哎呦呦呦……”

“哎阿诚，你怎么了啊！”明楼听到阿诚的声音，一下子也慌了。

“被碎瓷片割了一下。”阿诚作出痛苦的样子，他是故意的，想要借此转移明楼的注意力，小小苦肉计，实在算不上什么。

只是阿诚到底低估了年龄在自己身上刻画的痕迹，或许他没找准位置，一下子割得有些深；又或许是凝血功能差了——伤口当真冒出了一串血珠子，滴在了青瓷碎片上。

 

“阿诚你怎么了，阿诚。”明楼的声音慌张的无以复加，仿佛是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似的，一下子抱住了阿诚，呜呜的哭了起来。

 

“……”明台和明镜一开门，就看到这个画面。

 

后来饭桌上，明镜时不时就对明台板着个脸，觉得是他打碎了东西把明楼弄哭了，一个本来夹给他的鸡腿筷子一抖放进了明楼碗里，

明台：“大姐，大哥都吃第二个鸡腿了！”

“没事儿啦明楼，大姐下午就打发明台去给你买，好吗。”饭桌上，明镜依旧是哄明楼，“你看阿城的伤口也包好了，没什么问题；阿诚啊，吃完你就陪你大哥去睡个午觉吧，这都折腾了半上午了。”

 

“大哥，你今天表现可不好。”午后两人都躺在床上，阿诚支着胳膊看明楼，“你刚才想到什么了，我可不相信我才流了那么丁点儿血能把你吓成那样。”

“阿诚，你还记不记得，以前在法国的时候，你不仅背着我入了党，还和那些缸啊碗啊的混在一起？”

“大哥那时也背着我做了许多事啊。”阿诚不服气。

明楼却不理会阿诚的辩驳，继续说了下去，“我记得你那时就用一个青瓷笔洗传递信息，我一开始还没发现，后来才觉出你明明用钢笔写字，案头怎么老有个笔洗呢。”明楼顿了顿又说道，“再后来，你们那组人出了事，那个叫烟缸的，我后来在没见过她，只知道后来有人托我带回一包沙沙作响的碎片，我又转交给她弟弟——我亲见她弟弟拆的，里面是一个打碎的水晶烟缸。”

 

“大哥……”阿诚听了心中酸楚，他终于知道了明楼为何而怒又为何而哭，伸开手臂抱了抱他，“都过去了，我好好在这儿呢，你也要好好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