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军（十五）短小的一发是因为想写六十分

“大哥！”阿诚瞪了明楼一眼，“大哥一定要这么捉弄我么？”

“我没有捉弄你啊。”明楼望着阿诚，“往年你除了跟我一道向大姐讨个礼物，也从没向我要过，怎么，是怕我给不起么。”明楼揽着阿诚复又坐下，“又是一年过去了，辛苦你了，阿诚。”

阿诚回握住明楼的手，“大哥给我的最好的礼物，就是那一年把我从桂姨那儿救了出来，带我念书，送我去军校，如果没有大哥，我的人生不会是这样的。”

“你会怨我吗？”明楼摸了摸阿诚的脑袋，“你跟着我，我却把你推向了战场，推向了危险的深渊。”

“明台有怨过大哥么？大哥怎么会觉得我会因此怨恨你。”阿诚笑的羞涩，“大哥在法国的时候给了我寻找信仰的机会；回到上海，又给了我可以实现信仰的位置，也许有一天我会死，可我知道我是为了什么。”阿诚看了一眼明楼的神色，又小心解释道，“我知道大哥不喜欢死这个字，只是之前，想想自己一度也离死亡那么近，心里难免会多想，就说出来了。”

“多想？”明楼顿了一顿，“阿诚会想到什么？”

“会想到要活着，要坚持到大哥来救我。”明楼看着阿诚的嘴一张一合，壁炉烧着火，室内暖暖的，衬得阿诚面颊飞红，唇色潋滟。

“阿诚。”明楼忽然有些紧张，咽了咽口水，忽然间凑近了阿诚，在他脸上亲了一下。

“大哥！？”阿诚本能的往后躲，却忘了自己仍被明楼揽在怀里。

“阿诚明白我的心思么？”明楼在阿诚脸上亲了一亲又迅速地离开，神色反倒比之前坦然。

“大哥……”明明是明楼做了轻薄之事，心虚的却是阿诚，此时低着头，完全不敢看明楼道，“我……。”

“我只问你愿不愿意。”

愿意么？阿诚一时搞不清楚心中所想，那么久以来，明楼不仅是他的长官，更是他心中偶像般的存在；他信赖明楼，习惯了服从明楼的命令，然而此时，他却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需要什么服从性，也不需要那见了鬼的信赖，他完全是听从心中所想，想要和明楼比肩，想要和他靠得更近。

“我明白大哥的意思。”说完这句话，阿诚忽然放松了身体，明楼也感觉到怀中的人不再僵硬，“我愿意。”

明楼忽然庆幸自家宅院宽广，最近的住户和这也隔着百十米的距离，窗外有不太分明的爆竹声，反倒衬得室内很安静，他听见阿诚说他愿意，也听见剧烈的心跳声，不知是谁的。

“让我抱抱你。”明楼说道，“以前伤没好的时候，我都无从下手。”

阿诚很配合的伸手环住明楼，在他耳边说道，“大哥骗人，你真以为我每次都睡死的吗？”

这下轮到明楼脸红了，然而阿诚抱着他，并不能看见，“有时候我做梦，好多天过去了却怎么也找不到你；梦醒了，看到你睡在身旁，自然是要确认一下的。”

“我会一直在大哥身边的。”

仿佛是感受到明楼注视的目光，阿诚在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脚步犹豫了一下，下一秒就听到明叫自己，“阿诚！”

“你很紧张。”明楼走到阿诚身边，捏了捏他的下巴，“放心，我不是那么急色的人，给你一枚后悔药，不过药效很短，只有一个晚上。”

第二日清晨，阿诚照例绕着花园晨跑，回到家里看到明楼也已经起了，端着一锅粥正从厨房里出来，“气色不错。”明楼很肯定地说道，“看来昨夜没有失眠，我的后悔药也用不上了。”

“大哥，你能少打趣我几句么？”阿诚受不了的说道，那锅还在咕嘟嘟嘟冒热气的粥也不及明楼此时眼神的炽热，“我看大哥的精神也很好啊。”

明楼一边给阿诚舀粥，一边欣赏阿诚躲躲闪闪的小模样，过了好一会才说道，“美梦成真。”

果然满意的看到阿诚好一会儿没吱声，“你说这人有时候也是很奇怪，我陪你睡觉的时候，明明你就在我旁边，我却老做找不到你的噩梦；可是现在，我连梦里都是和你在一起的，而且今天早上刚醒，就见你从我窗前跑过，一下子我就清醒了——没记清梦见什么又有什么要紧，反正我醒来就能看到你。”

“大哥，你今天早上是用糖刷的牙吗？”阿诚一脸受不了的表情，